【阴阳师-狐琴】双重人格

灵感来源DRAMAtical Murder,一定程度的借梗

预警:同体双重人格,精神病,某种意义上的水仙,我流瞎写,慎

 

01

 

我已经拥有足够多,所以别的不需要,一个人拥有了金子,再多的石头他也弃之如敝履。

 

人在世间,得到的终会失去,重视的终会遗忘,深刻的伤痕会愈合,入骨的悲伤会消散。而有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爱。

 

荒谬无比,但的确如此。这是个不能说出口的言灵,用以粉饰人心的画作。

 

“我承认你在我生命中的存在,并且希望你一直存在下去。”

 

02

 

如冬天里一切讨厌的事物,到夏天都会怀念。

 

虫鸣不停,深夜里恍若破损机器强行运转的嗡鸣,尖锐齿轮摩擦着齿条在脑海中作响。惨白的灯光混着消毒洗手液气味,在偶有的人影走过时迷离成阴暗角落里的毒品。

 

假的。

 

医用口罩好似隔绝了空气让人窒息,我甚至闻到了上个病人留在诊室里的浓烈香水味,我想打开窗子。可室内开着空调,而且开了窗子也没风。

 

假的。

 

下午下了点雨,还要再下,深厚云层没有因为那点小雨有多少改变。南方的昆虫是不惧燥热的,一点点雨就能把它们全部唤出来,停了几秒,又开始叫。

 

假的。

 

狭小急诊室仅有我一人,四面白墙,头顶白灯,倒像个讯问室。夜班是最无趣的,手机里没下音乐,也没个人能来说话。

 

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挂急诊的吧,我每次这样想就会突然有人来。这次没有,还是没有。

 

“小生听见你在叫我?”

 

“没有,睡你的觉吧。”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03

 

明明是你把小生吵醒的啊,我听的那么清楚,“妖狐”,“妖狐”。

 

我的小琴师自欺欺人的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他还要装作我不存在到什么时候呢?小生真的不喜欢禁欲型,尤其不喜欢他擅作主张把我的身体打扮成这样。我理解他是个外科医生,这个职业不是禁欲的代名词,更何况现在小姑娘都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了。

 

好无聊。

 

要是小生能多出来一会,怎么都不至于混到急救科值夜这种活吧。最近精神太不稳定了,有时候阿琴不愿意的时候我还没办法把他拽下去。

 

好无聊。

 

妖琴这个人格,要是能毁灭掉就好了。这种人存在于世上有什么意义呢?白白占用小生的身体。这是我的身体,而他是后来者,我没有骗你。

 

好无聊。

 

我开始摆弄桌上的简单仪器,甩体温计,拆开一支探咽喉时压舌的木棍放嘴里嚼。我期待这时候有患者进来,最好是学生,半夜发烧,满脸通红,或者梨花头的姐姐,捂着心口喘气。

 

“妖狐!”阿琴在心里叫我,我不想理他。

 

不想把身体给别人这种事还需要理由吗,不管是什么人。

 

04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高三根本喘不过气来,成堆的资料,越来越厚的镜片,没有特别向往的大学,也不计较专业,顺其自然就好。成天忙碌地理所当然。

 

父母告诉我说那次被人打中头部造成较严重的脑震荡导致一段时间中的记忆有些恍惚,儿时至中考前能记得印象较深刻的片段,这比较正常,中考到高三前这段时间像是被遮住了,假定平常记忆是一段录像,那段时间的记忆就只有几个色块或一点触感。

 

随着高三的学业这种事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倒霉。出事后按父母说是搬出省,转来这所重点高中的。

 

一切合情合理,除了都是假的。

 

你无法想象在你刷电磁的时候有声音在你脑海里嘀咕,一开始只是一两句,我以为是压力过大造成的幻听,直到他能清晰完整地说出我儿时的事,甚至有些事我都记的不是很清楚。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的事?”

 

他说:“你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妖琴’吗。”

 

那时候是冬天,早上到班天还是黑的,下午五六点已经日落了。灯光和黑暗中我苟延残喘。

 

整个世界都是假的,所以我把自己寄托在唯一的真实上。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事,他没有欺骗我的必要,可是我告诉自己,我告诉“妖琴”,他在骗我,“妖狐”在骗我。

 

我这样暗示自己,直到最后整个世界里我只能信过他。

 

05

 

我亲爱的父母啊,我所爱的世界啊。

 

药物,口服,注射,麻醉,心理暗示,光,气味,触觉,人影在眼前晃,可笑地忙碌,以为自己做的正义无比且充满意义。

 

这是梦还是现实,不重要,我又嗅到了刺激的香气,翻窗,跳楼,抽出小刀,看着血慢慢流尽。美好的梦境,美好的姑娘,漂亮至极的尸体。

 

下一个梦境。有重复的,有不同的,精神时而亢奋,时而兴致缺缺。直到最后所有梦境化为泡影,枯骨长夜,滚烫的血液全部冰冷。

 

我只是冷静的看着“他”出现,乖巧的有些清冷,满足那些人所有要达标的项目,父母抱住他,告诉他脑震荡失忆。

 

这是我的身体,从头到脚每一点皮肤和毛发都是我的,如果非要说现在是属于“他”的话,那么“他”也理应是我的。这毫无疑问。

 

他是我最后一个梦境,第一个爱上的人,第一个杀死的人,那年我十五。他们鉴定说我有精神病。

 

我从家里逃走后,大概杀了很多人吧?记不清了。

 

在令人心醉的香气中我想起他来,沉睡中陷入梦境,并沉溺其中不能挣脱。我捏造出一个妖琴来,幻想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直在我身旁,安静温驯。

 

我从没对这世界失望过。

 

END

 

文/季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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