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狐琴】疯魔琴心

预警:OOC,放飞自我的瞎写,真的非常OOC,性格扭曲,作者写的时候都不理解人物,不能接受不要进,谢谢您,笔芯

 

 

01

 

“命中注定之人。” 

 

你这样说,你这样写在日记上,用的词汇恰到好处。我的指尖在这一行字上颤抖。

  

为什么会有人傻到甘愿信命而不信现实?我以为他不理解,其实不是,那是他伪装出的假面。我没有去轻信戴面具的狐妖,有人告诫我不要信他,他的假面是对其他人展露的,对我而言他的伪装是真实内里,而所谓真实的一面是虚假表象。

 

那个戴面具的狐妖欺骗了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包括他的那个或那些命定之人,包括他自己。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恨我自己,怀疑之前发生所有事的真实性呢?

   

我曾安于现实,理智至极,生便是生,死便是死。嘲笑他人的理想,飘在空中的白色羽毛,飘到树上,一阵风刮过便落下来,也让人心满意足。

 

无论人还是妖,都是如此愚昧。追逐理想的人如此愚昧。

 

而他不是如此,就算他是疯子,也不是如此,他与为了追逐所求而疯狂的人完全不能归为一类。他归顺了现实,他该这样,他理应如此。决定他的“命”的不是命运,是他的理想与真实所交织成的篇章。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感受到那种意志的崇高与神圣。他追求的不仅是美,他所说的美不是我们这个世界对美的定义,他的美是他假面盛放的烟火,能够伪装的扑朔迷离。

 

理想与真实在他的身上并不矛盾。这是王的特征,是贵贱之分的血统。理想与真实即为王之表里。*

 

所以他无顾忌也无困惑,肆意妄为。这却反过来束缚了他——那种崇高到不可方物的“命”,呵,那些,你的那些命定之人,那些人或妖或鬼怪,他们怎会是你的命定?单凭“美”吗?你所追捧的那种“美”吗!不!不是!他们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美,你看到他们的美,你没看到一些固有的无法抹去的东西会遮去那仅有的美。你为何要去追求那种东西?无聊至极,简直无聊至极。

 

02

 

风刃刮在身上,一道接一道,尽数打在肩胛上。稍微侧身即费尽全力,而后那道风刃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肋骨。妖没有血气,疼痛仍然存在。我摔在地上,无力再抱住琴。

 

那狐妖喜欢看人屈辱不甘,惊慌失措,悲伤无助的表情,欣赏着这美味的表情将被他诱捕的妖吞噬殆尽。我并不会像那样,再见到他的时候,是误闯了他宅屋的后院,为了躲避某一只大妖的猎食。

 

天生强大的妖族吞噬弱小来强化他的妖力,肆意妄为。天生弱小的妖族妄图通过依附强大者来使自己得到庇护,我知道我现在或许只是他储备的口粮。

 

他夸赞我的容貌,他贬低它,讥讽得毫不留情。他说我与他相像,说从此以后没有忤逆。

 

他的折扇,他的笑,他的狐尾,他的风刃。他落在地上的面具和显露在额头上的花纹,他启开眼眸,充满怜悯地看着我。

  

他拒绝听我弹琴,我请求他,他拒绝了。

 

他说我如他一般丑陋。我会盲从他的任何言语,让我在你怀中安眠。

 

我可以祈求,我要祈求他别再看我。我无法接受那样的目光,他仅这样看我,仅把我认定成另一个世界的愚昧者。他乐于耽于梦境,不愿我的琴声将他唤醒。

 

我没有力气再站起来,风刃仍打在我身上接连不断。我快要死了?不,他不会杀我。

 

有些事他要求我做,我会遵从他的命令,可我做不到。

 

03

 

你如果不给我施舍,就不显得残忍。我不愿依照你所想要的那样去做,可却顺遂了你的引诱,直到无法抗拒地战胜自己。

 

世上所有都如你所愿。

 

我不仅是依附你。自从我跟随在你身后开始,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认不清这现实,我可能一直是半睡半醒。而后产生了矛盾。我必须,我必须拒绝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我无法允许自己,我不能承认我渴求的东西。我怯懦,逃避,欺骗自己不知所渴求为何物。我仅能欺骗的过自己。

 

我渴求什么?我不应有渴求。我应该弹一曲琴,让自己清醒,把自己拉回到没有你的那个愚昧世界。

 

我曾经试图做到那样,我无法控制自己潜意识的去做,酒很辛辣,不知为何有那么多妖沉醉于它。我对着镜子笑,我去模仿,观察那些妖的笑。我移开目光,躬身垂首,谦良温驯。

 

我极尽努力去做,又极尽努力阻止自己。用妖力将身上划出血痕,阻止它愈合,疼痛能让我保持清醒的时间在逐渐缩短。我不愿去弹琴,感觉那琴并不归现在的我所有,我弹奏出的,不是这把浸注妖力的琴所应表达的。

 

请拯救我。这种话我无法说出口。我站在一旁,抱着琴,冷眼看着自己触怒你,承受你肆意的情绪,愉悦得仿佛历经世间百态。

 

04

 

请拯救我。

 

我就站在那里,而你袖手旁观。我惊慌失措,愤恨恐惧,轻浮作态,张狂多虑,我已经疯癫,放弃去追寻这些情绪从何产生。我眼前是黑暗,耳边是聒噪,脸上是血迹,我嗓音已消散,思绪已停止,骨肉已成灰。我还是无法停止演奏,我的魂魄在琴上发声。只有此是你无法阻止我,我演奏我的琴直到魂飞魄散,彻彻底底亡于世间。

 

而你站在一旁,无动于衷。这是我所期望的吗?是的吧?那些愚昧的人怎么可能听得懂我的琴声?他们安守所认知,对一切的评价莫过他那一方狭隘。

 

妖狐,妖狐,你在听我的琴。你安静一点,稍微停一会,听一小会就足够。你就稍微安静一下,听一下这架琴的颤动,它的节奏在重复,逐渐变快,它无法停下,直到最后一丝妖力散尽。

 

在已经不能被称作乐曲的琴声中那根本的矛盾就突然消失了。你低下头与我对视,你伸出手给我,我紧紧握住。

 

那瞬间一半的自己战胜了另一半。明知是一场欺骗,我仍然义无反顾。

 

投入到你的怀抱。

 

05

 

你可以称呼我为妖琴师。

 

以琴为本体,以琴音为意念的妖。既为妖,执念已深,本性非善。

 

琴音清冷不带感情,这把琴只是承载妖力的死物,我由琴所化,自然无欲无求。

 

世间妖魔百态,弱肉强食,我不堪其扰,遂携琴隐匿,指望与琴度日,不畏妖生寂寥。

 

十年复十年。当初选择化为人之形,并未想过同生人之心。七情六欲由贪而痴,人性乱了妖心,竟不知本我何在。

 

幸是唯有演奏这架琴时仍能抛却人世杂乱感情,视己如死物,从而灵气与妖气相融,以达到物我两忘的真实境界。

 

琴便是我,我便是琴,居此甚久,望莫要有某些愚昧的人或妖惊扰。

 

06

 

“在我的爱意中安眠吧,我的爱人。”

 

就那一次,仅那一次,我终于没有抵抗得住诱惑。他逼得过近,折扇轻佻地划过脸颊,接着把我拥入怀里。从头到尾,我沉默着望向前方,没有反抗。

  

  

山谷中的木屋总有潮湿,被琴音浸透的潮闷空气仿佛随着旋律流动。我端坐于榻上抚琴,那书生坐在桌前打开一卷卷书。

 

我本不愿有旁人来此,奈何他太过执拗难缠,又花言巧语,每日不听一曲琴便不罢休。他懂得颇多,从歌赋到仕舞再到其他许多,弹琴读书之余偶尔搭话两句,也不至于厌烦。

 

唯一让我生疑的是他从不摘下他的面具,按他所说,只有他的命定之人才能揭下。我不以为然。

 

妖生漫长,十几年不过转瞬而逝。两人,一琴,几卷书。我为他作了琴曲,想让他笑,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即使掩着面具也能感受得到那张脸生动起来,不知道面具下是何光景。

 

自那以后,原本不允他做的许多事,他越过底线,我都默许了。他一步步逼近,我后退到无退路,直到被他拥入怀中。

 

鬼使神差的,我抬手触碰上他的面具,他没有阻止我,我便继续我的动作。直到看到那一双妖异的眼睛,周身妖气骤然浓郁至窒息。再次醒来他已不见了,我等了数月,又抱着琴踏出山谷,寻找许久,无果。

 

 

我离开此地,辗转各处,又回到此,像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所有一切都在驱逐外来者,这一片地域,妖气浓的甚至胜过大江山。

 

那个山谷已经成了某个大妖的领地,好巧不巧,正好迎面碰上。只一击便伤了我那把琴,本体受创,妖力不稳,我只有落荒而逃。对于那种妖来说,吞噬小妖怪已经无法对妖力有什么增益,遇见如我这般不擅攻击的琴妖,很少有放过的,我深有体会。

 

一日一夜,不知绕了多远,仍能感觉到一股带着威胁的妖力在附近若即若离。我心一横,从后院悄悄摸进另一种妖力覆盖的宅邸,试图寻求暂时的庇护。

 

而后他看见我,粲然一笑,紧接着风刃铺天盖地而来。

 

就让这具躯体撕裂在狂风暴雨中吧。

 

至少疼痛是真实的,欺骗也是真实的,在我魂飞魄散之前,那把琴的琴声也是真实的。

 

END

 

文/季桃源

感谢阅读

*“理想与真实即为王之表里”:出自口袋妖怪改版漆黑的魅影5.0无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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